「郝先生也知道食鬼人?」
姥姥看着郝仁問道
「前兩天有兩個食鬼人追她到我黑白堂,差點被我打死」
「那兩個人就叫什麼烏嶺雙雄」
郝仁指着莫寒道,莫寒則配合的點了點頭
食鬼人以鬼為食,以鬼之陰氣修行自有一套對付鬼物的方法,這束神咒就是食鬼人一脈的術法,對鬼物克制極深,除非鬼物實力遠超施咒之人,否則很難破除
「郝先生可有解這束神咒之法?」
黃豆姑娘眼眸一亮,一臉欣喜的問道,郝仁既然能從食鬼人手中救出莫寒,說不定真有對付這束神咒的辦法
「我都不知道束神咒是啥,但是應該沒啥問題」
郝仁對於治鬼還是有信心的實在不行就動手術嘛又沒啥,刀子一動把那勞什子束神咒剝離出來不就行了
「你連束神咒都不知道是什麼,就敢說沒問題」
綠茶就是綠茶啥時候都要懟一下,居然敢質疑郝仁的醫術,這不是懷疑黑白堂的招牌嘛
「你有病?再比比我就走了」
郝仁毫不客氣,關鍵是綠茶說這話的時候姥姥並沒有說啥,顯然她也有些懷疑,而郝仁是最受不了別人懷疑自己的醫術的,這簡直就是侮辱
……
而此時,屋內突然走進一人在黃豆姑娘身邊耳語了幾句,黃豆姑娘臉色一驚,一臉焦急的說道:
「姥姥,紅衣姐姐……」
「郝先生,既然如此,麻煩你隨我一起去看看吧,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欠你一個人情」
姥姥打斷了黃豆姑娘的話對着郝仁說道,好像有點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
「我不要人情,我要鬼眼淚,鬼眼淚最實在」
郝仁跟着姥姥邊走邊說道,弄的大家嘴角一抽,你這也太實在了。不過陰山鬼王倒是被留在了會客廳,果然上不了排面
一行人速度很快,特么還好郝仁實力強,他們是飄的,而郝仁得靠腿……
郝仁都有些震驚了,這病鬼居然被藏在地底下,郝仁跟着他們一行現在正往下走,又不是番薯藏地窖里幹嘛
不過這地窖里陰氣是真的重,郝仁能明顯感覺到這地窖陰氣如水重而黏稠,可能是她們把病鬼放在這裡養身
這地方確實適合鬼物修養,沒看莫寒進來之後一臉開心,貪婪的吸收着這裡的陰氣
「郝先生請進,我姐姐就在這裡了」
黃豆姑娘伸手邀請着郝仁,這地窖里居然還有小房間,這在地下,陰氣重有耳室,這怕不是個墓吧
「我曹~」
郝仁一進去便看到姥姥正把手放在一紅裙女鬼的背上,彷彿在運功療傷,不過這武功對鬼有用?郝仁是不信的
再看這紅裙女鬼,此刻她身上已經爬滿了如同螞蟻般的咒文,而此時咒文已經覆蓋了脖子正往臉上蠕動,而紅裙女鬼此時一臉痛苦之色,這些咒文一直在侵蝕着她一身的鬼氣
「嗤」
郝仁忍不住笑出了聲,瞬間吸引了所有鬼物的目光,黃豆綠茶一臉責怪看着自己,而莫寒小小的腦袋上也頂着大大的疑問
「幸災樂禍」
綠茶怒瞪郝仁,或許是越想越氣,自己姐姐都這樣了這人居然還在一邊笑,綠茶的手掌直接擊向了郝仁
郝仁雖然賤了吧搜但是也不會被動挨打的,看着擊向自己的手掌郝仁靈機一動也一掌迎客上去
「手拉手,好朋友」
沒錯,郝仁居然對掌之間跟綠茶十指相扣握住了別人的手
「你……」
綠茶又羞又怒,直接又一腳踢向了郝仁,不過被郝仁牽着手一拖便攻擊無效了。而且郝仁順勢一拉,轉了個身直接拍在綠茶的臀部
莫寒在一旁看的都無語了,還能這樣?不是來治病嘛?
「夠了,住手」
「郝先生為何發笑?」
姥姥此刻也站起了身子看着郝仁問道
不過此時郝仁卻沒有計較她的態度 ,畢竟她是姥姥嘛年紀太大
「這就是束神咒?」
郝仁並沒有解釋而是指着紅裙女鬼身上的咒文道
「是的,這束神咒是我雖然可以壓制,但是並不能解除,所以小女一直忍受這約束之苦,如果不是這塊陰地,小女的鬼氣消散的更快」
「這有什麼難解除的,我還以為是啥咒文,這麼大的名號」
郝仁撇了撇嘴
「你說的是真的?」
綠茶姑娘就是急色啊,就愛搭茬,這時候都不計較郝仁攻擊她的臀部了
「莫寒的束神咒就是我解的,對於我來說舉手之勞罷了……」
郝仁看着姥姥意味深長的說道
「說吧郝先生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」
「姥姥就是姥姥人情世故通透,那我就直說了,我要這個綠茶姑娘喊我爸爸。另外再給三十顆鬼眼淚」
郝仁這話一出綠茶當時就跳腳了
「憑什麼,憑什麼」這特么什麼鬼要求?要人家喊爸爸?你特么沒當過爹嘛,憑什麼是我,為什麼不是黃豆?懂不懂什麼叫吾不患寡而患不均,要叫一起叫
「郝先生真愛玩笑,這樣把您出手給您三十五顆鬼眼淚」姥姥打着圓場,她也想看看郝仁到底是怎麼解這束神咒
「不行,我不差這幾顆鬼眼淚,我就要她喊爸爸,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跟爸爸綠茶」
郝仁指着綠茶姑娘說道,而莫寒已經捂住了咧開的嘴,她都有點佩服郝仁了,為啥在哪裡他都能這麼嘚瑟,這裡可是別人的老巢啊,這麼嘚瑟不怕被別人打死嘛?不過真的好爽好刺激啊,叫爸爸叫爸爸……
「郝先生……」
「你……好,只要你能治好紅衣姐姐,叫爸爸就叫爸爸」
黃豆看着郝仁有些欲言又止,她不敢說話,等下讓自己也叫怎麼辦羞死鬼了。而綠茶彷彿已經認命般看着郝仁
「不行你得先喊,我怕你耍賴」
郝仁得寸進尺般,絲毫不顧一旁看看臉色已經有些慍怒。沒辦法啊這又不是黑白堂她們等會耍賴怎麼辦?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……女鬼也一樣,轉眼就翻臉
「你笑個得兒啊」
郝仁一個腦瓜崩彈在莫寒頭上,這女鬼不就是說走又不走,然後炫了自己一頓飯六百多,想想就心疼
「疼」
莫寒雙手捂着頭,一臉幽怨的看着郝仁,不是讓綠茶喊爸爸了,怎麼轉頭就彈我腦瓜崩,你這反轉也太快了,善變的狗男人
「爸……爸」
綠茶氣鼓鼓的樣子,眼睛再瞪大一點的話有點像荷葉上的青蛙,半天嘴裏才憋出那一個字
「啥?大點聲」
郝仁雖然這麼說但是手已經抓上了紅裙女鬼的手,上次莫寒中的咒文就是這個,那些食鬼人只會用這種?
而郝仁記得上次莫寒中了這個咒文之後自己一碰到這些咒文,這些咒文便如同蝌蚪般都游進自己的身體,雖然不知道這些咒文藏在自己哪個地方,但是好像不影響自己,只是不知道這次還行不行
就在郝仁觸碰到紅裙女鬼的一瞬間,女鬼身上的咒文開始涌動如同上次莫寒中咒文一樣,這些咒文彷彿找到宣洩口一般全部趨之若鶩的湧向郝仁的手掌
眾鬼看着這情形有些不可思議,這可是束神咒居然就這麼轉移到他自己的身體,綠茶的眼神里都有些肅然起敬了,甚至覺得這爸爸喊的值,還想多喊幾句
郝仁也很奇怪,這特么所謂的束神咒是什麼鬼東西,這麼喜歡跑自己身體里?關鍵進去了自己還沒一點感覺,這不好不壞的一點也不爽
「完事,一會再打一針就好了」
很快爬滿紅裙女鬼一身的咒文都被郝仁的手掌吸收,他起身拍了拍手看着目瞪口呆的眾鬼
「郝先生好手段」
眾鬼確實驚訝,尤其是那位姥姥,要知道以她的實力也只能壓制,更別說像郝仁這般把咒文給牽引走,在她看來郝仁是把紅衣身上的咒文牽引出去至於去了哪裡不得而知,但是這手段着實讓人不得不驚嘆
……
「喂,快叫爸爸,不然我不治了」
郝仁衝著綠茶叫囂道,此時的綠茶麵色應該是有些發紅的,只不過她是鬼,紅不出來,綠還差不多
「郝先生,您就別取笑綠茶了,她哪有這個福氣」
黃豆姑娘拉着郝仁的手臂打着圓場
「誒,說好的東西怎麼能改變?你以為我是那種反覆無常的小人?」
郝仁有點上綱上線了
「快叫,叫完我就給打針,我家可沒人看門別耽誤我的時間,不然我把咒文給弄回去了」
郝仁得理不饒人非要別人喊爸爸,莫寒都有些無語了
「爸爸,爸爸」
綠茶看了看躺着的紅衣實在是姐妹情深。捂着臉,喊了兩聲便跑出去了
「嘿嘿,這還差不多」
「拿來」
郝仁衝著莫寒招了招手,莫寒不明所以還有些發愣,郝仁一個毛栗子又敲了上來,順手就拉過莫寒背着的包袱,莫寒捂着頭一臉委屈,你要包袱你不能說嘛。為啥又錘我……
郝仁從包袱里抽出那隻巨大的針管,針頭放着寒光
「郝先生這是?」
黃豆不由的問了出來,這針不會是要扎紅衣身上吧?這給老母豬打針也不會這麼大的針管吧
「姥姥……」
此刻躺着的紅衣也悠悠的睜開了眼睛,郝仁都懷疑她早就醒了,現在睜開眼睛是不是怕打針
……